偶阵雨
的动作里被扯得有些乱,脑袋被撩得懵懵然,不知道他出去是要干嘛。
没一会儿陈颂就重新走进来,手里拿着她先前在超市里随手抽下的深粉色盒子。
梁岁宜愣了愣,耳根几乎不受控制地发烫:“你不是说太小了吗?”“嗯。"陈颂懒洋洋应了声,却不说自己要用它们来干什么,仍旧低头,慢条斯理将盒子拆开。
两人到底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等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梁岁宜感觉自己全身都犹如在热水里泡发过,连骨头都被泡软了。衣服已经彻底乱掉,早上随手夹在头上的鲨鱼夹不知何时被陈颂抽掉,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她扯过旁边的绒毯,一整个盖在脸上,不愿回想起自己方才的失态,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陈颂依然是那样有条不紊的将先前从盒子里拿出的东西从自己手指上拨掉。
微暗的光线里能看到隐约的水迹。
梁岁宜张了张嘴,声音里带了些许鼻音,嗓子不知何时也哑起来,问陈颂:“真的不用我也帮你吗?”
陈颂听着那个"也"字,视线微抬,散漫道:“你还有力气?”哦,那确实没有了。
梁岁宜抓了抓绒毯,彻底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他们早上吃得简单,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就闹腾了一通。梁岁宜神色恹恹地坐在沙发里。
虽然陈颂的动作很温柔,但可能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梁岁宜还是感觉身体有些怪异的难受。
调整了一下坐姿,听见浴室里不断传出的哗哗水声,想到陈颂此时正在里面做什么,梁岁宜不由得又是一阵脸红。
肚子实在是饿,她打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点了筒骨汤和一些简单的炒菜,便歪倒在沙发上开始发呆。
脑海里不禁想起方才在影音室里,她曾问陈颂为什么不做到最后,当时陈颂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手指不动声色地帮她按摩缓解酸痛。闻言,先是开玩笑说是因为她尺寸买太小了。而后才认真道,因为他是第一次,她也没有过经验,不想这样草率地开始,希望给彼此一个更好的体验。
梁岁宜以前在宿舍时,也曾听姜思淼她们聊过此类话题,说第一次的体验很重要,事后的Aftercare也很重要,因为激烈的情事过后,由于激素的突然下降,人会不自觉地感到失落、空虚,甚至是自我怀疑。尤其是这个世界在女性身上加诸的诸多枷锁,使得女孩子在这些过程里更容易感受到痛苦。
而陈颂在这些方面却好像无师自通。
思及此,梁岁宜不禁觉得自己也应该给对方一个良好的Aftercare,于是,当陈颂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恰好外卖刚刚从到。他扬了扬眉,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深灰色的毛巾。整个人身上都沁着微凉的水汽。
梁岁宜开门拿过外卖,又被陈颂顺手接到手里。梁岁宜在心里斟酌着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在那之前她没话找话地铺垫:“好饿,我点了外卖。”
“嗯。"陈颂指节轻轻挑动,将包装袋拆开。梁岁宜站在旁边一个一个揭开外卖盒的盖子。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等将最后一个盖子打开的时候,梁岁宜才轻咳了声,认真道:“你做得很棒。”
陈颂动作顿住,抬眼看向她。
梁岁宜:“我很舒服。”
空气似是静滞了片瞬。
梁岁宜说完以后,完全不敢抬头,端着自己那碗米饭就在旁边坐下了,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地吃饭。
半响,才听陈颂淡淡地"哦"了声。
她没抬头,自然没有看到男人在长久的僵住之后,整个烧红的耳朵尖。漫不经心剥开手中的筷子递给她,陈颂斜眼看她,又慢慢地补充:“谢谢夸奖?″
“咳咳咳!“梁岁宜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不客气。”
下午的时候,他们两个把早上换下来的衣服,以及影音室的毯子,还有他们上午在超市里买的四件套,全部丢进了洗衣机清洗了一遍。洗完之后,梁岁宜就回房间补了会儿觉。
虽然两人已经就梁岁宜搬到陈颂的房间里一起住这件事达成共识,然而,到底没有能够具体落实。
因为,在他们的四件套晾干之前,陈颂就又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巡演。他们今年的巡演基本上集中在下半年,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换一个城市演出。没有演出的日子,也基本上都在路上,要么就是在搭建舞台,或者是在彩排。
这期间,梁岁宜的新栏目也渐渐步入正轨。到底是跟在璐姐身边淬炼了那么久,加之她本来就是播音专业,新栏目刚开始的时候虽然还稍显生涩,但她很快就熟练地上手。甚至,与嘉宾之间的碰撞还有些超出了璐姐的预期,在网络上的反响也很好。
璐姐这才发现,梁岁宜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似乎总显得有些稚拙,但是在专业方面却有着很多人没有的横冲直撞与一针见血,她虽然看起来莽撞,问的问题却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总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却又全在大家的期待之内晚上复盘节目时,璐姐忍不住对她大加夸赞:“我以前就觉得你很有天赋,但你的表现还是让我刮目相看。”
梁岁宜当初之所以会坚定